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尚存,许佑宁提醒穆司爵:“你腿上还有伤……”
这次,苏简安是真的愣住了,怔怔的看着陆薄言,重复了一遍他的话:“我们……家?”
许佑宁大概是难受,睡得不沉,听见穆司爵回来的动静,很快就睁开眼睛,有些意外的看着穆司爵,说:“你不是应该去公司了吗?”
苏简安正暗自寻思着,就听见西遇“哇”了一声,她抬起头,看见西遇一脸不情愿地紧紧抱着陆薄言的脖子,一副快要哭的样子。
阿光一下子就猜到什么,问道:“七哥,你是不是和佑宁姐在一起呢?”
许佑宁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了,重重地咳了好几声。
“唉……”白唐觉得很挫败,神色里满是失望,依依不舍的看着相宜,“小宝贝,你是不是特别舍不得白唐哥哥?”
穆司爵挑了挑眉:“你高兴就好。”
十几年前,跟他念同一个高中的陆薄言,就是鼎鼎大名的陆律师的儿子。
陆薄言没有动,只是看着小家伙,伸出手等着他。
她睁开眼睛,有些艰难地问穆司爵:“米娜他们……听得见我们说话吗?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说话,看着苏简安,目光别有深意。
“快吃吧。”苏简安笑着说,“前两天我来过,但是你一直在昏睡,今天司爵才跟我说,你的状态好很多了。”
这几天,许佑宁明显感觉自己很虚弱,连下床都很少了,洗个澡都可以耗尽她的体力。
“嗯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医生也是这么建议的,我明天试一试。”
“很快就可以吃到了!”苏简安柔声叮嘱道,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许佑宁在身体条件极糟糕的时候怀上这个孩子,尽管所有检查结果都显示,孩子一切正常,但她还是担心,孩子的发育会不会受到影响。
她终于知道牵挂是什么感觉了,并不比想念好受。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突然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猜到了。”宋季青气定神闲的走过来,“我来。”面对他的时候,许佑宁总是很乐观,对病情充满希望,她信誓旦旦地说她一定可以好起来,带着孩子和他一起生活下去。
而她,沉沦在穆司爵的挑她的双手紧握成拳,就这样悄无声息地,哭了。
许佑宁不知道自己眷恋地看了多久才收回视线,继而看向穆司爵:“你不是说,等我康复了再带我过来吗?”为什么偏偏是许佑宁要去体会这种感觉?
许佑宁摇摇头:“你不用道歉。我知道你为什么瞒着我,也知道你有多为难。”穆司爵牵着许佑宁的手,朝浴室走去。